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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槐凶魂(2)

出差本就是常事,柳兒也並沒有產生什麼懷疑,便點了點頭同意了。

  我把柳兒送回了家,跟單位請了假沒去上班,又回到了村裏,我一定要弄清這樓裏到底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。

  首先我找到了賣給我房的農民,我開門見山的說道:“哥們,這房子到底有什麼問題,你實說吧。到現在了,你再敢騙我,我把你一起拉到這樓裏讓鬼吃掉。”

  那哥們臉一陣紅一陣白的,“兄弟,不是我存心騙你,你也知道,我們農民蓋個樓不易,誰想也不知得罪了那路神仙,這樓裏竟然有了些不乾淨的東西,先前租房那對夫妻說是見了鬼,後又說他老婆懷的孩子也變成了魂胎,還找了一個通些法術的老婆子才把那魂胎解決掉了,這事沒多少人知道,我想要是再租出去的話,沒準兒知道的人就會多起來,還是儘快的出手好,所以……。事到如今,你說怎麼辦吧,你給我的錢,我已經還了貸款。”

  明擺著,他是在說,要錢沒有退房不可能了,我還有什麼辦法呢?“你告訴我,先前租房那人搬哪兒去了?叫什麼名字?”

  “這我可真的不知道?”

  “你既然不認識他,又是怎樣把房租給他的?”

  “是我們這村裏周保財給搭的線。你去找周保財問問吧。”

  沒法子,我只好又去找了周保財,幾經周折總算找到了先前租房的那哥們,我對那哥們講明瞭來意,又講了我們所遇到的事情,那哥們說道:“我在東牆上留了字,讓你們不要開窗,怎麼你們偏偏開了那窗呢?”

  我抬眼看著那哥們,“第一是住了一年多都沒出事,第二是好奇,所以……”我無奈的搖了搖頭。

  那哥們繼續說道“我們和你的經歷差不多,我勸你儘快回家,看看你老婆懷的孩子是不是出了問題。”

  一聽這話我吃了一驚,“會有問題嗎?”

  “說不准,不過我想,你們已經難逃此劫了,你看見那紅光應該說是你老婆腹中胎兒的血光,胎兒的骨血已經被那小鬼給吸食了。現在恐怕你的孩子已經是無骨無血只剩下一個魂了。”

  “為什麼?怎麼會這樣?”我睜大了吃驚的眼睛。

  “你別忘了咱這可是山東陽穀縣呀。”

  “陽穀縣又能怎樣?難道是因為陽穀縣就鬧鬼不行?”

  “在宋朝時期歷史上,這裏曾有一個很有名的人物,那人在這裏殺了他的嫂嫂。”

  “你說的是武松?”

  “正是!只是武松並不知那時他嫂嫂潘金蓮已經有了身孕,潘金蓮淫蕩,死了也就罷了,只可憐那尚未出世的小生命,也因此胎死腹中。武松殺了潘金蓮和西門慶後被發配去了孟州。四鄰只好幫他把潘金蓮草草的葬埋了,就埋在了那樓外西窗下的古槐下麵。潘金蓮死於非命無法投胎轉世,她和那個尚未出生的胎兒的魂魄便依附在了大槐樹下,成了古槐下的凶魂。月屬陰,月圓之時屬大陰,且再逢下雨便成了極陰,凶魂在極陰之時最易出來做惡,害人性命。這就是自我搬出那鬼樓之後所能瞭解到的所有的事情了。我也是好奇心的驅使,才使我要去揭開這件事,只是已經快兩年的時間了,我仍不知怎樣降住那凶魂。”

  這哥們草草的給我講了這些,我的心裏越發的害怕起來,不降住這凶魂,我的二十幾萬不白扔了嗎?更可怕的是柳兒腹中那孩子,那可是我的骨血呀!我魂不守舍的告別了那哥們返回了小樓。愣愣的不知該怎麼辦?嘴裏不斷的小聲說道:“這樣漂亮的小樓,怎麼就是凶宅呢?”“潘金蓮,你活著時害死了武大,難道你死後還要害死多少人不行嗎?”我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,不行?我這樣不行的,我必須馬上去找柳兒,帶她去醫院,檢查一下我們的孩子。

  我慌手忙腳的跑到了丈母娘家裏,柳兒看見我愣住了,“你不是要出差嗎?怎麼沒走?”

  柳兒這一問,一時間我又不知該如何答了,想了一會兒才說道:“我還是不放心,我想先帶你去醫院再檢查一下,孩子大人都平安,我才走得安心。”

  柳兒笑了,“虧你還這樣惦記著我們娘兒倆。”

  果不其然,檢查結果很不好,又做了B超,醫生一臉奇怪的樣子看著我們。似乎她不知道該如何對我們講。想了一會兒,她把我單獨叫到了她的辦公室裏:“你夫人腹中的胎兒很特別,能聽到胎心,但在B超裏只能看到一個很虛的輪廓,像是一個胎兒的影子卻不是胎兒,我從沒見過像你夫人這樣的怪事,我無能為力了。”

  我著急的說道:“那就做掉罷!”

  醫生面帶難色,“我只會做掉胎兒,卻不知怎樣做掉影子。請恕我無能為力。”

  醫生的話無疑對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,一直想對柳兒瞞下去,現在看來是瞞不下去了。

  我從醫生的辦公室裏走出,柳兒看著我問道:“出什麼問題了嗎?”我無力的點了點頭。“哪怎麼辦?”

  “做掉!”我肯定的回答。

  “好罷,醫生說什麼時候可以手術?”

  “醫院做不了這個手術!”

  “醫院做不了?”柳兒吃驚的說著,“這怎麼可能,醫院做不了?哪兒能做呢?”

  我看著柳兒,眼淚幾乎都要流了下來,“柳兒,當初,當初真不該買了那樓。”

  “這跟那樓有什麼關係嗎?”

  我點了點頭,“我已經發現那樓有問題,所以才讓你回娘家去住,但已經晚了,那小鬼兒,已吸食掉了我們孩子骨血,你腹中只剩下了我們孩子的靈魂。現在你懷的成了魂胎,也就是俗話說的鬼胎。”我看著柳兒,柳兒的眼淚已經流了下來,我的眼淚也在臉上慢慢的滾動著,“柳兒,原諒我,是我不好,害了你,也害了咱們的孩子,鬼胎,醫院無法醫治。我已經打聽到了一個懂些法術的老婆婆,只有她能拿掉這鬼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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